“头发像鸡窝”的加密帝国大亨：拼命赚钱只为做慈善？

神译局·2022年07月06日 10:40

这个亿万富翁有点不一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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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：萨姆·班克曼-弗里德是加密货币市场上的亿万富翁，他将自己定位为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兼外交官。本文来自编译，希望对您有所启发。

在巴哈马的首都拿骚——加密货币交易所的企业家萨姆·班克曼-弗里德（Sam Bankman-Fried）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创立了一家价值 400 亿美元的公司，从而声名鹊起。他站在巴哈马尔（Baha Mar）会议中心的侧厅，穿着他一贯风格的短裤和T恤。他即将与安东尼·斯卡拉穆奇（Anthony Scaramucci）同台。斯卡拉穆奇是前白宫通讯主管，并因在两周内就失去了这份工作而为人所知。

Erika P. Rodriguez/The New York Times

他俩在谈论其他的名人轶事。几天前，班克曼-弗里德还在与职业橄榄球大联盟 NFL 的四分卫汤姆·布雷迪（Tom Brady）拍摄推特（Twitter）视频。“布雷迪非常棒，”班克曼-弗里德说。 “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一起买一支足球队。” 穆奇如一位老父亲般的把手放在了班克曼-弗里德的肩上。“你确实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选了。”他同意地说道。

接下来，话题转向了奥兰多·布鲁姆（Orlando Bloom）和凯蒂·佩里（Katy Perry），他们于本周的早些时候与班克曼-弗里德共进过晚餐。“奥兰多真的很可爱，”班克曼-弗里德说，此时制片助理正在摆弄他的麦克风。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超级碗（Super Bowl）的周末，在洛杉矶（Los Angeles）的一个派对上。“他就是很自然地开始和我说话。” 他说，“但场面却有些尴尬，因为你知道你应该认出某人，但实际上却不知道他们是谁。”

Erika P. Rodriguez/The New York Times

30 岁的班克曼-弗里德是不难从一群人中被认出来的。区块链的忠实粉丝们称他为 SBF，因为他总是看上去皱巴巴的，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卷发在他的脑袋上炸开。他在 2019 年创立了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公司，随之成为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加密高管之一。在巴哈马尔，斯卡拉穆奇脱掉了西装外套，换上了与搭档同款的T恤和短裤。在灯光暗下来以后，他和班克曼-弗里德走上舞台，在一个国际加密货币的会议上，堪称演出了一个喜剧小品：围绕着他们的服装话题，上演了一出半即兴式的脱口秀。班克曼-弗里德说:“这是 Hanes 牌T恤的特供。”

观众们都轰然大笑。那是在 4 月下旬，班克曼-弗里德主持了第一届加密货币巴哈马尔会议，这是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公司的一个展示平台，生动地展示了他日益增长的名气和影响力。无论他走到哪里，加密货币的企业家们都与他握手、碰拳，在向他推介项目或向他赠送品牌纪念品时，轻轻拍拍他的后背。有一天下午，班克曼-弗里德与托尼·布莱尔（Tony Blair）和比尔·克林顿（Bill Clinton）一起主持了一个讨论小组，讨论区块链技术和乌克兰战争。“我很高兴你们今天都来这里看我的表演。”他说，笑声填满了座无虚席的房间。

然而笑声渐渐地消失了。在过去的几天里，一种名为 TerraUSD 的所谓稳定币的崩溃，使得加密货币市场陷入了崩溃，两种最有价值的加密货币——比特币和以太币的价格暴跌，加速了人们急剧的抛售。在巴哈马尔，班克曼-弗里德正在为这个行业举办一场盛大的派对；就在上周，他试图恢复市场的平静，在推特 Twitter 上发表了有关市场现状的一连串长文进行论述。

这就是他乐于接受的双重角色。多年以来，加密货币行业一直被所谓的政治理论家、无耻的骗子和拥有游艇的富人们主导。班克曼-弗里德希望为目前仍然混乱的数字资产世界带来新的面貌。作为一名亿万富翁，他自己过着简朴的生活，并承诺捐出几乎全部财产。根据《福布斯》（Forbes）的调研数据，他目前的财产为 212 亿美元。他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（super PAC）最近向一位支持他的民主党国会候选人捐赠了 1000 多万美元，这位候选人支持他的一些慈善优先的项目。

在公共场合中，班克曼-弗里德有时会显得不自在，他有时会跺脚，或者转动指尖陀螺。但这种尴尬也是精心设计的自我人设展示的一部分。在无数的推特、采访和电视访谈中，他把自己定位为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兼外交官——一个直言不讳的聪明人，愿意接受对他所在的新兴行业的监管，并批评行业内糟糕的过度行为。

如今，在加密货币交易的风险日益严峻之际，班克曼-弗里德正在试图利用自己的名气来影响华盛顿制定的政策；他会定期从巴哈马的总部前往国会，与监管机构会面，并在国会发表演讲。如果他成功了，他可能会成为技术实验领域新时代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，这项技术被支持者称之为 web 3，并为一系列的风险投资产品书写规则，这些产品正日益重塑互联网、金融甚至艺术。

但他的批评者却说，他的主张是出于私利。他的政治献金引发了一些抱怨，称他在扭曲竞争格局，以此推进自己的商业计划。在华盛顿的一系列魅力攻势也引起了消费者权益倡导者的警觉，他们认为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公司加剧了市场的波动，并将投资者置于风险之中。

FTX 公司的平台是一个通往加密世界的门户。只需要点击一个按钮，感兴趣的投资者就可以把美元变成比特币、狗币或以太币。这就像在 Target 商超里购买纸巾一样简单，只不过数字资产的价值可能会在各种市场波动中一夜之间蒸发掉，比如过去一个月里加密货币价格的暴跌。在美国，加密交易目前处于监管灰色地带：这种代币究竟是证券、大宗商品还是其他完全不同的东西仍旧难以明确。班克曼-弗里德一直在为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（Commodity Futures Trading Commission）争取一个权力扩大的监管架构，因为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比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规模更小，行事上也没有那么激进，而且在传统上是更支持加密行业的。

FTX 公司的总部设在巴哈马，一部分原因是该公司 11 亿美元的全球收入中有 80% 来自一种在美国仍属非法的交易工具。在 FTX 公司的平台上，投资者可以借钱对加密货币的未来价格进行巨额押注，导致未来潜在的天文数字的收益或灾难性损失。这类高风险交易其实在世界范围内是非常受欢迎的。班克曼-弗里德现在正敦促这种杠杆押注被允许在美国进行，这将为其他从事加密货币业务的公司开创积极的先例。

就在上周股市崩盘了的时候，班克曼-弗里德还在忙于证明这一点。周四那天，他在华盛顿参加了美国众议院农业委员会（House Agriculture Committee）的听证会，在那里他为 FTX 公司的交易方式进行了辩护，并阐述了联邦加密货币监管的重要性。

“这将同时满足多方面的利益，”他说，“这是我们非常愿意参与的事情。”

成为一个功利主义者

在做任何商业决策之前，班克曼-弗里德都会定量地去权衡各种选择。预期价值能有多高？在给每个可能的结果打分之前，他经常这样问同事：好的结果会导致积极的预期价值（EV）；而一个不好的结果会带来负面的预期价值。有一次，当几位同事在办公室里讲有关加密货币话题的性笑话时，他在椅子上转了一圈。他想知道，如果在即将召开的会议上分发印有笑话的避孕套，是否会产生积极的预期价值？最终的答案是肯定的:“永不破裂，”在印有 FTX 公司品牌的避孕套包装袋上写道，“即使在大规模清算的情况下/液体很多的情况下。”——（译者注：liquidations在英文中既有清算的意思，又有液化的意思。）（Never breaks, even during large liquidations.）

这种务实作风的根源可以追溯到他在湾区（Bay Area）成长的童年。班克曼-弗里德的父母都是斯坦福大学法学院（Stanford Law School）的教授，他们研究的课题是功利主义（utilitarianism）。功利主义是一种道德框架，要求人们做出经过精心计算的决定，以确保最多的人获得最大的幸福。“这就是我们会在家里讨论的事情，”班克曼-弗里德的父亲约瑟夫·班克（Joseph Bankman）说。

作为一个终日在道德理论的餐桌讨论中长大的年轻人，班克曼-弗里德也是普林斯顿大学（Princeton University）哲学家彼得·辛格（Peter Singer）的仰慕者之一。辛格被广泛认为是“有效利他主义”（effective altruism）的理论之父。“有效利他主义”是一种让捐赠者制定策略，使其捐赠的影响最大化的慈善方式。当班克曼-弗里德还是麻省理工学院（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）的本科生时，曾与辛格的门徒之一、有效利他主义中心（Center for Effective Altruism）的联合创始人威尔·麦克阿斯基尔（Will MacAskill）共进午餐。“他说,‘哦，是的，我的确从小就是个功利主义者，’”麦克阿斯基尔回忆说，“我都没有意识到是这样的。”

麦克阿斯基尔向班克曼-弗里德推荐了一种有效的利他主义方法，并称之为“用赚来的钱进行慈善捐赠”（earning to give）——在这种模式中，行善者投身于赚钱的职业，是为了在慈善捐赠之前尽可能多地赚钱。班克曼-弗里德对此很感兴趣。在获得物理学学位毕业后，他在全球自营贸易公司简街（Jane Street）找到了一份工作，并开始将自己一半的薪水捐献给慈善机构。

2017 年离开简街公司后，班克曼-弗里德创办了加密货币交易公司 Alameda Research。这个行业迅速地蓬勃发展起来。初创者几乎每天都在发行新型货币，政府也在赶忙跟上这个趋势。“每个人都在谈论加密货币，”班克曼-弗里德说，“这实际上是你作为个人可以接触并拥有的东西；你不需要是一家拥有十年累积经验的大公司。”

他在加州伯克利（Berkeley, California）租了一间办公室，公司里 20 多岁的交易员们在那里 24 小时不停地工作。

班克曼-弗里德基本上每天的生活都在工作；大多数晚上，他都睡在桌子旁边的豆袋椅上。偶尔，他会顺道去公寓洗个澡，然后换上卡其色短裤，慢跑回办公室，这是他唯一能在日程中安排的运动项目了。同事们对他的行为既感到激励鼓舞同时又感到困惑。“我们的办公室里一直都是有床的。我们是把会议室改成了卧室的，”Alameda 公司早期的员工萨姆·特拉布科（Sam Trabucco）说。 “但他从不使用它们。他就是喜欢睡在豆袋椅上。”

在创办这家公司的前后，班克曼-弗里德注意到加密货币市场的一个奇怪的现象：日本的比特币价格比美国的比特币价格高出约 10%。这种差异为跨境套利提供了机会。 Alameda 公司可以在美国购买比特币，然后在日本出售，从中获利。金融行业对数字资产领域始终有着高度的质疑，让这种看似简单的交易变得复杂起来，而数字资产领域一直被认为是黑客和毒贩的地盘。

大规模的加密货币交易敲响了美国银行业的警钟，迫使 Alameda 公司采取了临时措施。这些年轻的交易员相信，加密货币就是货币的未来，但他们买卖加密货币所需的工具显然已经过时了。“我们每天都要在银行里花上几个小时，就像在办公室附近的特定活动区域，在这里手动发送电报。”Alameda 公司的早期员工、现为 FTX 工程总监的尼沙德·辛格（Nishad Singh）回忆说。

尽管存在着诸多障碍，但这个套利交易仅在三周内就为 Alameda 公司净赚了 2000 万美元。不过班克曼-弗里德也很快发现了这类交易的其他限制。他对现有的加密货币交易的基础设施感到失望，他认为这些设施的运营状况通常都很糟糕。

在 2018 年，班克曼-弗里德飞往澳门参加一个加密货币的会议。这是 Alameda 公司成立以来，他第一次走出伯克利办公室方圆 1 英里的范围。他游历了亚洲各地，第一次与业内其他同事会面，并开始畅想在更友好的监管环境下，该行业能够有的新的可能性。

在游历几天后，他向加州的同事们发送了一条 Slack 信息：由于公司之前一直留在美国发展，公司的预期价值已经损失了数百万美元。

营造人物的神秘感

上述会议召开的几个月之后，班克曼-弗里德就把他的金融分析师团队迁到了香港。他最终将 Alameda 公司的控制权委托给了一些老同事，并开始建立一个新的公司。FTX 公司成立的时机非常完美：就在价格暴跌之后，加密货币市场即将迎来大爆发。班克曼-弗里德和他的同事很快就变得非常富有。FTX 公司每天处理数亿美元的交易，在大多数交易中获利 2 个基点(0.02%)。红杉和软银等知名风险投资企业纷纷前来投资。FTX 公司及其美国子公司目前的总估值为 400 亿美元。

随着业务的发展，班克曼-弗里德开始着力于建立公众形象，比如在推特上谈论他最喜欢的电子游戏，并在电视上向大众解释加密技术究竟为何。但他并不表现得像一个典型的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 CNBC 的嘉宾。在他第一次正式出现在电视上之前，他在 Alameda 和 FTX 的同事安迪·克罗根（Andy Croghan）就已经敦促他必须要改善自己的形象了。

“我当时想，‘萨姆，你得把你那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剪了，伙计——这看起来太可笑了。’” 克罗根说，“然而他说：‘说实话，我觉得剪头发对我来说是负面预期价值的。我认为让人们觉得我看起来疯了是很重要的。”

克罗根努力接受了这种想法。班克曼-弗里德经常在会议间隙时，在他的豆袋椅上打盹。在香港的 FTX 公司办公室，克罗根会在班克曼-弗里德还在睡觉的时候，安排知名人士抵达，将他们带到一间会议室，这样就可以让人看到这位正在睡觉的首席执行官。然后，班克曼-弗里德会醒来，穿着短裤走进会场。克罗根说，这样做的目的是培养一种神秘感。“我和萨姆会故意不穿正装长裤去开会，”他说。 “萨姆对我说，‘我觉得我穿正装长裤的唯一对象就是国会。’”

班克曼-弗里德真的就是这么做的。去年 12 月，他在国会听证会上发言时，穿着一件正装衬衫和长裤，鞋带打着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三个结。今年 4 月，他还特意与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 CFTC 新任命的委员卡罗琳·范（Caroline Pham）会面，讨论杠杆交易的可能性。范在推特上发布了一张与班克曼-弗里德的照片，但在批评人士指责她讨好业界后，她删除了这张照片。（范在一份声明中表示，她发布这张照片是为了提高工作上的透明度，她还就其提案的多个方面向 FTX 公司施压，包括保护零售客户。）

去年，班克曼-弗里德搬到了巴哈马，因为政府在那里为加密行业建立了一个相对友好的监管框架。从他的新办公地出发，班克曼-弗里德可以轻松地前往华盛顿。几乎所有主要的加密公司都有说客在那里，但班克曼-弗里德采用直接参与式的工作方式，相比于其他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来说是不同寻常的。

“一家公司可以雇一大群华盛顿游说人士走进国会议员的办公室。” FTX 公司美国分部的布雷特·哈里森（Brett Harrison）说，“但这远不如实际运营公司的人来做这件事更有效及重要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受到了如此热烈的欢迎。”

然而该公司在华盛顿的积极游说却引起了消费者权益倡导者的警觉。FTX 公司希望在美国提供的杠杆期货交易可能是一个有风险的提议，尤其是在一个像加密货币这样动荡的市场。“坦率地说，这是人们不应该做的事情，”前美联储官员、现任教于杜克法学院（Duke Law School）的李（Lee Reiners）说。 “这些交易员大多是不成熟的，我只是认为这不是一个适合所有人的金融产品。”

班克曼-弗里德在巴哈马接受采访时坚称，FTX 公司的平台是安全的：他说，该公司为散户投资者安装了保护措施，并减少了交易员可用的杠杆量。“我们与所有监管机构保持定期沟通。”他表示，“如果监管机构突然拒绝沟通了，那就太奇怪了。”

FTX 公司在华盛顿的宣传游说只是班克曼-弗里德的庞大计划的一部分。他在整个金融行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，最近还收购了股票交易平台 Robinhood 7.6% 的股份。在过去的两年里，他也是一位成功的政治筹款人。他向乔·拜登（Joe Biden）的总统竞选活动捐款 560 万美元，这使他成为本轮民主党最大的捐款人之一。在 2021 年，他创立了一个名为“保护我们的未来”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，向首次在俄勒冈州竞选众议院议员的卡里克·弗林（Carrick Flynn）捐赠了 1000 多万美元。这种大手笔的开支却在该州引发了不满，该州的一名竞争对手候选人说，弗林得到了“一名在巴哈马逃税的亿万富翁”的资助。（弗林没有回应置评请求；初选仍旧定于周二举行。）

班克曼-弗里德表示，他的政治献金与加密货币这件事无关。他说，他只是对竞选很感兴趣，因为弗林支持了他的慈善事业资助的项目，比如为下一次可能的新冠疫情爆发做准备。去年，班克曼-弗里德捐赠了 5000 万美元，用于资助与新冠疫情相关的事业和人工智能的研究。他还支持减缓气候变化，以及一些更特殊的项目，比如以空间为中心的“行星治理”研究。今年，他计划捐出多达 10 亿美元。

“那些会对世界的未来产生长期影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” 班克曼-弗里德说，“要知道还有数万亿人尚未出生。”

这并不是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慈善方式，即使是在有效的利他主义者中。辛格的理论帮助激发了这场运动，他说自己在多年来逐渐开始了解班克曼-弗里德，称他的慈善事业“很棒，真的非常了不起”。但在私下，辛格鼓励他解决更多困扰当今世界的问题。

“我敦促他考虑向一个专门的慈善机构捐款，以帮助那些极端贫困的人。” 辛格说，“我不确定我是否说服了他。”

无暇赴宴

班克曼-弗里德在巴哈马公司总部的大部分时间里，一直在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演讲台之间穿梭。就连他的母亲芭芭拉·弗里德（Barbara Fried）也很难有时间和他单独相处：一天下午，当她试图跟他说几句话的时候，一个穿着 polo 衫的区块链粉丝拦住了班克曼-弗里德，让他为一个朋友拍摄生日祝福语。几分钟后，他在后台与托尼·布莱尔（Tony Blair）握手，并就英国脱欧进行了尴尬的闲聊。

与其他的一些加密货币会议不同的是，这次在巴哈马的聚会只有受邀者才能参加，而即使这样也仍然吸引了一大批人。FTX 公司的客人享受了一家私人飞机公司的折扣，这是他们在此次派对上得到的礼物。在去海滩派对的巴士上，一名与会者大谈他的加密货币游艇会——“一旦你加入，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最独一无二同时最包罗万象的俱乐部。”

由于在波多黎各等地的税收减免政策，追逐此项优惠的加密货币市场上的百万富翁纷纷到来，导致了各地房价的飙升，却惹恼了当地的长期居民。但巴哈马的政治领导人却张开双臂欢迎 FTX 公司。总理菲利普·戴维斯（Philip Davis）以热情的演讲开始了第一天的会议议程，他宣称，加密货币市场的企业家“比地球上大多数人更适合创新和改变”。后来，在一次采访中，戴维斯说，当班克曼-弗里德穿着西装去他办公室开会时，他感到惊喜万分。“我们希望你在这里。”戴维斯回忆说。